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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六)住院第五天。

 

如果說前一天是醒最久的一天,那今天就是最會睡的一天;一整天都在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了(而且因為護士說還可以冰敷的關係,所以我一整天都是抱著冰塊睡覺,我媽傍晚來醫院都忍不住覺得我好奇怪)。後來,我才終於得到答案--生理期來了。感覺好像是個有點艱鉅的挑戰:又開刀住院只剩一隻手、又生理期來的;但早有先見之明請人幫忙拿了棉條來,而且還是導管式的不是平常用的O.B.,說艱鉅嘛其實好像也還好。

 

媽問了我一個很笨的問題:那妳有沒有問醫生護士說生理期來開刀怎麼辦?

我:妳覺得全身麻醉以後進去開刀幾個小時,跟妳睡覺幾個小時有什麼不一樣?難道要因此叫醫生讓經期先不要來嗎?

 

Zamu的簡訊變成我每天看著手機的一點點期待,這貼心傢伙捎來的隻字片語總是能像春天裡的和風一樣給住院生活帶來一點清新生機。繼前一天擦傷好了大半,今天筋骨開始比較能活動--雖然這同時也是車禍後的痠痛開始相繼出現的意思--忍不住對自己的傷勢樂觀起來。




1/29(日)住院第六天。

 

終於到了表訂該剪頭髮的日子--因為隔天就要進手術房--但我卻一直摸到下午三四點才終於肯去;看著剃刀一下下地滑過去,紅棕色的微卷頭髮大把大把躺在我肩上,大概、也還是有一點點捨不得。雖然這件事對我而言,老實說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尤其再跟我媽的驚慌失措比起來。)落完髮(?),跟媽媽在地下一樓的商場晃了晃,原來這裡有這麼多有趣的東西,豪華程度跟高醫有得比,成大則全然遜色--雖然認真要說的話,成大醫院沒有過度商業化的地下一樓反而應該是件好事?--我妹都沒跟我說真是太奸詐了;興匆匆挑了麵包跟蛋糕(但我最想吃的依舊是烤地瓜),雖然晚上就要禁食了這堆根本吃不完。跟媽媽在B1吃完晚餐才回房間。晚上護士換藥時我第一次拿出相機,想要認真地搞清楚我的傷口現在到底他媽的長怎樣,但結論是「好噁」。

洗完頭、回房間擦過身體、換過衣服、細細擦過臉,才終於重新再有一點點生而為人的感覺,原來出家的感覺就是這樣啊(大悟)(大誤)

 

晚上爸爸送妹妹來陪我,硬是要繞上來看我的頭成了什麼樣子,然後用力挲啊挲地,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被挲得很不悅的我忍不住抗議:「欸!你手是有很乾淨嗎!」

爸臨走前忍不住再三叮嚀我12點以後不能吃東西喝水、早點睡,然後看著一旁顯然來醫院渡假每天抱著零食看電視看爽爽的妹妹:「啊若汝,汝著加食寡,橫直汝的減肥茶佇邊仔。

(註:我妹這幾天除了大袋零食以外,還抱了兩大罐無糖茶來,顯然來醫院野餐。老實說對於無糖茶這件事我始終無法接受,因為每次吃完苦苦的藥以後都沒有甜甜的東西可以去去苦味,真是超痛苦的啊啊-- Q_Q)

 

妹看著電影台,又是《聽說》,又是最後女主角去見男主角爸媽那幕;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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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rystalvial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